常說穿搭是自我表達,時尚不僅是對美的追求,也可以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學生時期女生改短校裙,男生收窄褲腳。猶記得高中時期學校規定要穿高踭鞋,鞋跟太高不行太矮也不行要2-5cm,而筆者偏偏是能穿運動鞋絕不穿平底鞋的女生。
高踭鞋不舒服,微高踭款式又不合心水,於是筆者把平底鞋拿去修鞋店加厚鞋踭。其實真的量起來也不夠2cm,起碼不會一眼看出鞋子犯校規,但為了不被風紀捉,每逢週會還是回乖乖穿上合規的高跟鞋。這就是自問身為好學生的小小叛逆,在規範的邊緣尋找屬於自己的空間。
歷史上,時尚從來都是一種優雅的叛逆。Coco Chanel女士改良了男裝的粗花呢布料,以寬鬆的輪廓打造出舒適的Tweed jacket,使得女性能自如活動;二戰後物質依然物質匱乏,Dior New Look一反戰時的實用主義,在裙襬用上大量布料,讓女性擺脫樸實無華的工裝,重拾Belle Époque美好時代的玲瓏曲線。
Dior認為的解放,卻是Coco Chanel眼中的約束,而同為女性的Vivienne Westwood就以內衣外穿顛覆緊身束衣壓抑女性的印象,再一次將「束縛」變成「解放」,就像鷲田清一在《古怪的身體》中指出,「我們在時尚的冒險中,不停嘗試,不停犯錯,在自己的身上進行各種意義上的社會制度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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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校服,現在普遍認為壞學生才會改短裙子,殊不知80年代日本的不良少女都喜歡將校裙改長,有說是為了方便打架不會走光。無論時尚的叛逆是手段還是結果,也許正如日本哲學家鷲田清一所說:「這並不是為了反抗而反抗,這只是自己在尋求身分途中的必經之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