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該很好 你若尚在場」,每年4月1日,大家都想起哥哥張國榮。他的歌聲、他在電影中的風采、他在舞榭歌台的光茫⋯⋯還有的,就是他時尚質感。在時裝資訊貧乏的70年代,張國榮就已有靈敏的時尚觸覺,此後一直引領時尚潮流30年。
Converse All Star 和 Converse Jack Purcell 都是哥哥平日常穿的鞋子,在仍流行皮鞋的當年,可算相當少見。在1980年代襯上一身白恤衫、白西褲和校服冷衫,簡直是學園中的白馬王子。
ESPRIT 經歷高山低谷,在1980年代品牌如日方中時受盡追捧,張國榮也甚為喜歡這個品牌的隨性和潮流感,近年品牌致力rebranding 也是希望尋回這份活力。
大家最深印象的哥哥唱片封面,也許是1980年代他最紅日子的《為你鍾情》或《Summer Romance》,但總有人更喜歡晚期更成熟的打扮,譬如《Forever 新曲加精選》的粗冷衫——像不像Daniel Lee時代的Bottega Veneta毛衣?
紅色西裝,用「陳冠希第一定律:換頭」來解說,就是沒有一點姿色,請不要胡亂穿。以哥哥的天姿國色,當然沒有問題。
看到這個封套,有多項時尚重點:劉海前的小勾、T恤打底的層次感、卡其色西裝的永恆長青……但重點是左下角的Cartier Trinity介指。當初沒有名牌贊助的風氣,明星還是會因為真心喜愛而穿戴時尚逸品登場,如今若沒有贊助,什麼名字都不要提!
張國榮受訪時曾經憶起未紅時學日本巨星澤田研二唱《隨心所欲》(勝手にしやがれ)時把帽子拋向台下觀眾,可是當時未大受歡迎,被觀眾拋回帽子。在《全賴有你夏日精選》的封面,他也彷如澤田研二般Dandy 上身,戴上Fedora Hat和穿上Kenzo西裝外套,紅色袋巾的確是畫龍點晴,官仔骨骨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
我知,大家都對這次世紀高級時裝 x 香港流行曲的合作非常熟悉,但如果要數張國榮一生重要的時裝時刻,能夠不提嗎?Jean Paul Gaultier的中性形象在2000年早就走到如此的盡,超越不少到了近年才說gender fluid的時裝媒體。
張國榮在1997年的復出演唱會上,開展了更大膽地表現個人性別身份的新形象。當中除了穿上 Manolo Blahnik紅色高跟鞋大跳熱舞後,還有這套孖煙囪加長睡袍站在風口位大玩瑪莉蓮夢露的春光乍泄,近年在歐洲同志界有著小圈子光環的品牌Ludovic de Saint Sernin亦有類似造型,Marion Cotillard更穿著去行康城紅地毯。
白背心,從馬龍白蘭度開始,就是男裝中最性感的iconic items之一,《春光乍泄》中的何寶榮作了一次世紀示範。服裝不用複雜,穿在天生的衣架子身上,再普通的白背心照樣可以很好看。
近廿年來影響男裝世界最深遠的Hedi Slimane 第一季的Dior Homme的作品,穿在踏入4字頭仍然十分清秀的哥哥身上,可算是不折不扣的fashion moment,如今Hedi Slimane早已離開Dior Homme,這張相片也是為美好昔日留個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