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藝術,除了看不懂的抽象畫,相信最讓人費解的莫過於行為藝術。現年 76 歲的行為藝術之母 Marina Abramović 踏入藝術生涯 50 個年頭,多年來以大膽又前衛的創作著稱,超長時間演出、與舊情人 Ulay 的破格合作⋯⋯讓我們一起重溫她的作品所帶來的震撼吧!
Marina Abramović 1946 年出生於塞爾維亞。她的雙親都是軍人,父親在她 18 歲時就離開家庭。母親用軍隊般嚴厲的方式管教她和弟弟,直到 29 歲也要求她要 10 點前回家。為了脫離母親的控制,她在 1970 年代開始旅居世界各地。也許正是壓抑的童年成長經歷讓她走上如此破格的藝術之路。
Abramović 的作品經常涉及長時間的身體表演。2014 年,她在倫敦進行名為《512 Hours》的演出,她置身於空無一物的展覽場地整整 64 天,期間觀眾能到場與她本人無聲對望。演出吸引近 13 萬觀眾,就連著名美國演員 Sharon Stone 也慕名前往朝聖。在紐約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舉行的靜坐表演更長達 700 小時,就算有參觀者拿著假槍擱在她的脖子,她也無動於衷,而這場演出也創造了靜坐表演的新紀錄。
要數 Abramović 的傳奇作品,不得不提她與同為行為藝術家的舊情人 Ulay 之間的合作。有人形容他們愛得轟烈,透過作品彷彿也能感受令人窒息的愛。他們相識於 1975 年,1976 年首次攜手演出《Relation in Time》。17 個小時的演出中,他們背對背坐著,頭髮緊緊綁在一起,以象徵二人的愛與連結。
另一作品《Rest Energy》中,Abramović 手拿著弓,Ulay 則抓著箭尾站著她對面。要知道那可是如假包換的弓箭!可惜二人交往十多年後分手收場,據說 Abramović 無法忍受 Ulay 出軌。他們於 1980 年完成最後的合作《The Great Wall Walk》,分別從長城的山海關與嘉峪關出發,步行三個月後相遇,相擁過後就從此分別。
為了探討身心極限與人性,Abramović 可謂經常把自己置於生死邊緣。《Rhythm 0, 1974》中,她在表演場地展示了 72 種物品,任由參觀者把道使用在自己身上,當中更包括一把已經上膛的槍。「肉隨砧板上」六小時後,她卻變得片體鱗傷。她甚至在演出《Rhythm 5》時,因躺在熊熊烈火之中而缺氧失去意識,最後要中斷表演。雖然有不少人批評她的演出罔顧安全,但許多藝評家也認為作品其實在探討表演者與觀者之間的關係。
去年 Marina Abramović 在 The Royal Academy of Arts 主廊舉辦展覽,是 255 年來首次在主廊辦個展的女藝術家。展覽透過雕塑、錄像及裝置展示等不同形式重現 Abramović 創作生涯的重要時刻,展出個人作品《 Balkan Baroque 》(1997)、《The Artist is Present》(2010)、《Chair for Human Use with Chair for Spirit Use》(2012)等。
比較特別的是,觀眾需從兩位裸體模特兒之間走過才能進場,致敬 1997 的作品《Imponderabilia》。展覽負責人 Andrea Tarsia 表示,這是一場「裸體與性別、性慾和慾望之間的對抗」考驗,你敢鼓起勇氣走進這扇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