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壞的時代,你會想避開讓人不安的氣氛,過着安逸的平行時空?還是坦然面對現實中的各種情感,尋找新的出路?畢業於英國中央聖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藝術系,現居倫敦的新晉藝術家Annette Fernando,早前獲Forevermark邀請,參與#活在愛中活動,把成長中經歷過的各種感受,透過繪畫電視和電影片段作為表達的媒介。藉着讓她產生共鳴的故事段落,以作品探討當代文化及個人身份,展示不同文化中男女的思想差異,文化對慾望、關係和行為的影響。
「我的角色是鼓勵觀眾以不同的角度看待和思考事物,也許在社會中引起更多爭議,使觀眾看到也許以前從未注意到的東西。」哪是什麼東西?她引用朋友形容其作品的一句:「讓你看到可能不喜歡的真相,但箇中誠實卻助你渡過難關。」
Annette 的作品都沿自真實生活的經歷,而且並非全都是快樂的,它們常常源於尷尬或傷心的回憶,來自真實的共鳴是作品觸動人的原因。「作品《A period isn’t a Sickness》是動畫《歲月的童話》中的一幕,描繪了兩個小女孩因為正在月事而缺席體育課,女孩初次面對月事而感尷尬。我絕對記得青春期的困惑,這幅畫正觸碰現實的禁忌。」她認為作品激發思考,是幽默還是令人不安,這取決於觀眾的想法。
已故美國女星 Susan Harrison 飾演的電影《The Sweet Smell of Success》中抽出一幕,亦化成她最珍愛的水墨畫作品《Suzie, As Always is Free to Say Anything She Wants.》。她形容這是在電影中見過最堅強的角色之一,藉着作品與她建立聯繫,「後來 Susan 的女兒 Darva 在社交媒體上看到了我做的畫,並與兒子參觀了我的工作室去看那幅畫的真身,就被作品感動了!這是藝術帶來力量的好例子,將這位不可思議的女人 Susan Harrison、我跟 Darva 連繫在一起,這些原因令藝術品為我留下了永恆又特別回憶。」
成長和文化背景彷彿影響思考及創作方式,Annette認為東西方的藝術之間,隨著全球化的發展,彼此對文化、傳統、宗教和歷史的了解越來越多,分歧正在減小。擁有法國和斯里蘭卡的雙重歷史背景的她,在生活各方面也體驗這種文化交融的特色:「正如我在斯里蘭卡電影《Sisila Giniganee》中一對情侶接吻的場面,跟美國電影《亂世佳人》中的接吻場面難以分辨,正反映東西方電影如何相互影響,亦對整個文化產生了社會政治影響。」
在法國與香港的文化洪流中,Annette體會到這種互相影響、互相牽引的文化融和,特別是來自法國和香港新浪潮電影運動的關鍵人物:高達(Jean-Luc Godard)及王家衛。她以難以言喻的愛情關把高達的《狂人皮埃洛 (Pierrot le Fou)》與王家衛的《重慶森林》串連起來,,並感受到兩位導演作品具有共同之處,他們都拒絕了主流文化下傳統電影的慣例,並樹立出自己獨特的風格。
說到愛,它與藝術同樣令人著迷的魔力,Annette 形容愛情可以是荒謬的,就好像當你想見一個人的念頭無法在腦中消散;藝術也會產生類似的感覺:想法陷於腦海,引發去創作和記錄的衝動。「如果你長時間不創作藝術品,就如長時間不見自己所愛的人會感到不安。在這兩種情況下,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你喜歡這個人、為什麼要製作藝術品?這兩者都沒有真正的答案,或者至少沒有邏輯上的答案……這是一種非常原始的衝動。」
「沒有愛與藝術,世界肯定是一個無聊的空虛地方。」Annette 說。愛是她的靈感之源,與藝術密不可分。亦因為這種特質,撮合了她與 Forevermark 合作企劃,從品牌影片《Now, Forever》中捕捉最有感覺的場景,完成了三幅動容的畫作。
「我想挑選三個場景,展示影片中這對夫婦旅程中的不同階段。選擇集市現場為背景,也是香港著名的街景,因為,那裡有讓我懷念的時光,同時也充滿了活力。第二幅畫是他們的婚禮,描繪了他們之間的愛與承諾。最後,我最喜歡的片段,是當他們停下來在沙發上擁抱彼此時。我嘗試去抓住這些小時刻,這些常常不為人所知的時刻。」生活上每一個小確幸都被再次呈現。
對 Annette 來說,“Live and Love” 意味著積極愛護身邊的人,這可以像微笑或一個手勢般簡單,就如傾聽朋友的聲音、參加家庭傳統、感恩與特別的人的過度平凡時刻般日常。她借用了電影為作詮釋:「一部關於法國歌手 Edith Piaf 一生的電影《La Vie en Rose》中,一個場景一直伴隨著我,就電影結尾時,她經歷了許多艱辛,記者採訪她問:『如果要給女人建議,那會是什麼?』,她的回答是『愛。』
『給一個年輕女孩?』
『愛。』
『給了一個孩子?』
『愛。』
作為一個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我傾向通過生活去愛,如果我們都遵循這一原則,我們即使在生命終結時,也可以說:Je ne regrette rien!(我什麼都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