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三個字形容自己,我會用容・祖・兒。」在快問快答環節中,Joey堅定不移給出這答案。這個名字,除了可以給Joey用來形容自身,大概在很多人心目中,最能形容一名女生追逐歌手夢的心路歷程。出道20多年的容祖兒Joey,由入行對未來充滿《未知》,到《越唱越強》攀上樂壇天后的寶座,這片歌手夢直至此刻依然是《一種永遠》,誠如歌詞所道:「追夢似一個樂園,這裡你即管飛向前,永沒有盡時。」
苦戀時聽一首《痛愛》,失望時哼一首《心淡》,失戀後唱一首《爭氣》,將情歌唱到街知巷問,「容祖兒」彷彿是一種聲音導航,帶領多少人走過年少輕狂的青春,為戀愛充斥腦袋的時期留下刻骨銘心的烙印。這位港產歌姬用夢想盛載着集體的回憶,或許你我的每個人生階段都曾經用容祖兒Joey的歌曲來抒過情;然而換她本人角度看,大眾也陪着她走過了追夢的旅程。
「現在的心情,很適合用《陪我長大》這首舊歌來形容,還記得當年在地鐵拍攝音樂影片,覺得歌詞滿有意思。早前到美加登台,很多歌迷想聽我演唱這首歌。音樂一響起,像是唱出了20幾年的路程,跟大家見證着彼此的成長,緣份實在很奇妙,所以最近腦海都重複播放着這首歌。」
歌詞提到,成長的夥伴好比光與影般相互伴隨,這種形影不離的連結,大概就是Joey與每位聽眾這麼遠那麼近的緣份。
容祖兒那揮灑自如的歌聲,有種將歌詞唱入人心的力量,陪着受戀愛折磨的人來回地獄又折返人間。現在都沒記得課堂學過什麼,偏偏容祖兒的經典歌曲卻琅琅上口。然而,比起那些唱到聲嘶力竭的情歌,近年Joey更希望藉歌曲傳達另一種情感,「疫情期間推出了一首歌叫《東京人壽》,歌詞鼓勵大家活在當下、珍惜當下,自己也從中啟發良多。有時你以為未來還有機會再做同一件事,但可能下一秒已經有無數的未知,未必如想像般輕易,所以當下想做的事就要去做,別以為未來是理所當然。」的而且確,世上沒有什麼比時間更公平了,無論是天后或是素人,都無力抵抗時光流逝。
「時間是世上最珍貴的,每個瞬間都是獨一無二、一去不返。所以現階段的我,最珍重跟家人、朋友共處的時光。」
在大眾眼中容祖兒Joey早已圓滿了她的歌手夢;不,是超越了這個夢想才對。再有分量的獎都捧過、大大小小的個唱都開過、樂壇紀錄也刷新過……然而這張亮晃晃的成績單,卻未有令Joey停止拍翼,反而推動她轉化歌手這份天職。
「每個人都有一份天職,而現在我最想透過歌聲去發放力量給其他人,令更多人得到幫助、令大家感到開心。做歌手這一行,情感上會比較敏感,對所有關係都會特別深刻。對家人、對工作;甚至對自己、對自己作為一名女性,都有很豐富的感受。」
「隨着年紀漸長,很想用歌聲去跟大家分享生命的啟發,亦希望歌曲能夠從個人思想出發。音樂路上,想要跟不同的唱作人及歌手合作,也想自己試試去創作,希望其他人透過我會有所得着。」
在追夢路途逛盡了千里路,心境或多或少有所轉變。回望過去的自己,誠如出道作《未知》一樣,初生之犢無所畏懼,對演藝界抱百般好奇,「初出道的我猶如一片海綿,不斷吸取知識和養分,力求不斷進步。每個當新人的階段都有無盡的熱情,憑着一股傻勁亂衝亂撞。但每個新人要慢慢走到成功,十居其九都要付出很多努力,對自己的工作充滿熱情。對於夢想,不要當成朝九晚五的工作。夢想不是要向別人交代,而是向自己交代。當你願意花上人生的時間,認真對待一件事,結果通常都不會太遜色。」
雙子座的Joey固然是天生的好奇寶寶,面對新奇趣事總不會錯過,然而這份熱度並不止3分鐘,夢想的火花燃燒了20多年,此刻更轉化得更集中,「如果要說有什麼不同了,就是現在的我比以前更清楚自己在社會上的位置,知道自己更需要什麼,亦對自己所做一切更有信心。多年來學懂了相信自己,行這條路這麼多年了,相信總有些事情做對了,同時亦繼續尋找進步的空間。」
我們眼中的Joey總是有燃燒不完的精力,拍攝一整天的她依然流露滿瀉的正能量,帶動着全場氣氛。但追夢路上也難免有負能量爆發,與其說她樂觀,倒不如說是有智慧地「選擇樂觀」,「工作上總有很多迷惘畏懼的時刻,大家看見我很興奮時,我心裏其實充滿着未知。但我會選擇去樂觀,相信凡事總有解決方法。幸好我不愛停留在徬徨之中,想快點向下一步進發。」人生的悲喜交集,沒有誰可以只選喜,也沒有誰想要只選悲,但就是這種百味交集才能豐富人生。
「在我的世界裏,人生的甜酸苦辣恍如一個套餐,而平衡才是最重要。要相信開心的事不會永遠停留,不愉快的事都總會過去。」
大概是這份面對逆境也能 “Let It Go” 的淡然,讓她能披荊斬棘走過這條夢路,用從容的態度擁抱百味人生。尤其當上公眾人物要面對恆河沙數的聲音,作為天后除了要有強壯的聲帶,更需要強大的心臟才屹立不倒,「經歷了不同階段,不同聲音都會在耳邊出現,過程告訴我,人是沒有完美的,也不可能討好所有人。對於各種意見,會自動篩選,有助自己進步的便吸收,對自己不好的就自動屏障。」懂得選取合適養分,大概也是長久修行而來的一種經驗值。
入行多年,心境雖然改變了,但慶幸的是心之本質從沒改變,「常有人問到入行20年有何改變,我認為自己最好的地方,就是沒有怎麼改變!」回望你的人生,有什麼事曾經堅持過10年、20年,甚至覺得自己能永遠堅持下去?如果有,別忘了像Joey一樣要好好嘉許自己,「能夠緊守自己的崗位,做自己喜愛的事情,要給自己一隻『白兔仔』,覺得自己的選擇都是正確的。」要繼續留在這片追夢的樂園,除了要爭氣的向前衝,大概也要經常回望初心,發現那熱情仍在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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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er @leungmo
Photo assistants Sammy, Chung
Video Director Terence Man @sparkterence
DOP Louis Lo @lolo.louis
Gaffer Samuel @samueltszki
Sound man Tommy @t.tommyy
Stylist Daniel Cheung @danitorial
Makeup Artist Angel Mok @angelmok_makeup
Hair Stylist Heibie Mok @heibiebie
Styling Assistant Molly Chan
Location No.15 Shouson
Text Moli 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