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季的Bling Empire 紐約篇,繼Bling Empire LV篇後繼續讓外人一睹上流社會紙醉金迷之日常,而「時裝」自然是有錢人炫富的標誌,像是今季Bling Empire 紐約篇由擁有200多個Hermès手袋的台灣Dorothy Wang、到超級富豪Stephen Hung,一頭high-lighted 紅髮和baroque 風的Versace,令人不禁令人懷疑是否有錢就要浮誇?其實有錢人的世界也有分類,最簡單來說白手興家的新貴(New Money)、跟富有了幾世代的名門望族,因累積財富的方式不同,在衣著上也能見相異風格。「如何穿得看起來很貴?」未必是有錢就能穿得很貴,買衫的銀碼可以很貴,但高級感則可參考「Old Money Aesthetic老錢風」。
在Bling Empire 中很多時見到富豪一身monogram(不少網友認為Bling Empire中屬Old Money的應只有家族從事軍火生意的Anna)。現實世界中,old money billionaire只佔全球人口的1.2%,他們是皇室、貴族、藍血、老牌家族、顯赫世家等,世世代代繼承著財富,自帶貴氣,所以衣著都偏向低調精緻,購買奢侈品不是穿給別人看,而是自己的品味和享受,最能表達Old Money衣著的必定要講美劇《繼承之戰》(Succession),以影射美國傳媒大亨梅鐸等Old Money家族,當中就有一幕富豪女兒 Shiv 的丈夫Tom穿上富豪至愛——羽絨背心,胸口上有個小小的品牌(Moncler)logo 繡章,Tom 因而被揶揄,暗笑他沒有體面,更暗示了大logo就是為滿足暴發戶的炫富心理,話時話,你有幾何見過世上最著名的old money—英國皇室成員穿上一身logo?
old money 穿的不是潮流,也不是品牌,他們穿的是舒適,服飾沒有logo之餘,就連多餘的矯飾也沒有,很難會看到鑲鑽、bling bling或者誇張的圖案,然而一切取決於質料,他們對鱷魚皮、駝鳥皮,mink、手工藝、傳統、經典都有偏好。已故英女皇二世,是old money 的典範,手袋用Launer,四四方方配長手挽,出席過好多重要時刻,如威廉王子和Kate Middleton 大婚,女皇出席唯一一次的時裝周等。
Old Money Style 低調得來也有其美學,如preppy、淨色系、馬術風就是老錢風「靜態奢侈」審美 。這些知識份子精英打扮,無分潮流不潮流,是經典貴氣風格,當中菱格、tartan、cable knit、quilted 是常見的細節,「學院派」就是打造「老錢風」的必要,讀飽詩書、高學歷的書卷氣和高級感成正比。這些合身,不過份貼身也不太闊鬆的剪裁,帶出從容不迫,自在隨性的觀感,是「老錢風」的最關鍵的Vibes。
老錢風造型,打扮更是十年如一,好似日日都著住同一套衫,以故蘋果教主Steve Jobs 穿同一款高領tee、New Balance、Levi’s 501 穿了幾十年,他會一次過大手購入同款的tee,早年是Issey Miyaki 的黑領tee一氣過囤100件,之後就有St. Croix 作替換,而每次會購入兩打。Metaverse 論的主腦Mark Zuckerberg對時尚潮流零興趣,長年只穿同一款的Brunello Cucinelli 的灰色tee。他們對時裝配搭提不起勁的原因都是差不多:不想浪費時間去思考穿甚麼,留更多的時間去工作。他們愛穿基本服飾,顏色單調,都是黑白灰米啡,但剪裁必定合身,用料極緻,比喻Brunello Cucinelli 和Loro Piana 就有最好級數的羊毛,富豪穿的是都是實而不華,這樣就可以將配襯而引起的車禍風險減到最低。英國old money 代表當然是皇室,而英女皇至愛Launer手袋,自1950年代一直用,一用就是一輩子。
穿戴要顯貴,就要穿出身份和權勢,衣飾上每個細節都傳遞出訊息。以前有Giorgio Armani 帶起Power suiting,改寫了西裝的歷史,闊膊頭一直是權力和成功的象徵, 在《Succession》劇中來自富俗世家的Shiv選擇從政,在衣服上會以展現權力、強勢一面為主,選擇品牌有Max Mara、Ralph Lauren、The Row、Loro Piana等。
劇中另一個角色,飾演律師的Gerri,則有來熟齡精英的造型。要傳遞清晰的訊息,那就不能太刻意和複雜,打扮要精準,就算一條頸鏈都要有其作用,就如Gerri 穿Armani西裝穿得恰如其分,自然得體,又不時配戴珍珠頸鏈,展現成熟風韻。
然而說到配飾的運用,已故英女皇最在行,她每次配戴胸針都經過計算,首先戴胸針就是老派玩意,有傳統、正統、正式的意思,而不同的胸針則有著不同的意義,例如菲臘親王送的The Scarab Brooch 聖甲蟲胸針,聖甲蟲代表守護,而在二人結婚70周年紀念照片中,女皇穿起米白色粗呢連身裙襯托這枚胸針,一切盡在不言中,點到為止才能有casually superrich 的感覺,try too hard 就會變成cosplay。
如何穿出高級Old Money Aesthetic老錢風? #5 訂製款式
奢華不是只流於表面,而是內在。這些old money billionaire講究生活品味,穿著著重剪裁,他們要穿度身訂造的——MTM、Bespoke——意大利的Brioni和Zilli、Saville Road的Anderson & Sheppard、紐約的Leonard Logsdail,也不只正裝要訂製,便服都要訂製的,Mark Zuckerberg 除了tee shirt 是訂製,冷衫也訂製,一次過會在Brunello Cucinelli 訂50件冷衫,與日常的消耗品無異。英國皇室威爾斯王妃Kate Middleton常穿custom made,會在成衣作出修改,在剛剛的40歲生日,就穿上了幾襲Alexander McQueen訂製禮服。 點解要度身訂製?一來對他們來說,舒適的衣服合身很重要,有時又有個人的特別要求,只有訂製才能滿足需要,然而這些inclusiveness 也就是富人無形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