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全球最時髦老奶奶」的 Iris Apfel 日前在家中離世,享壽 102 歲。大大的圓框眼鏡、色彩繽紛的華麗衣著,Iris 的個人風格和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她曾說:「當你的穿著與眾不同,你的想法自然也與眾不同。」她從不盲目追隨所謂的流行趨勢,並且經常鼓勵人要勇於展現自己的獨特色彩。Iris 的時尚品味讓許多人注意到她,但也許她的人生態度才是我們更值得學習的地方。
大部分人都會是因為「時尚婆婆」的形象而認識 Iris Apfel,但其實她的正職是一位室內設計師。Iris 畢業於紐約大學藝術史專業,曾在美國時尚雜誌《Women’s Wear Daily》工作,也擔任過時尚插畫家 Robert Goodman 的助理。後來機緣巧合下為友人佈置家居,她以有限的預算從跳蚤市場搜羅了一些家具和飾品,也從此踏上了室內設計之路。
也許是經常在跳蚤市場看到許多別具特色的二手服飾和傢俱,讓她養成了如此特別的審美和時尚觸角。2005 年,紐約市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向 Iris 借了她的珠寶服飾,舉辦了一場名為 “Rara Avis” 的展覽,就連場地的佈置都全由她親自操刀。“Rara Avis” 在拉丁文中意思就是「珍稀鳥類」。Iris 經常身穿各種蕾絲、皮草、亮片、羽毛設計,這些珍藏確實令人想到花枝招展的小鳥。博物館形容她的風格既詼諧又獨特,也讓84 歲的 Iris 一炮而紅。
在很多人推崇極簡主義、”Quiety Luxury” 低調奢華的年代,Iris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大膽獨特的風格。她的 IG 頁面上,自我介紹一欄寫着「越多越好,極簡很無聊」。她不只酷愛顏色鮮豔和豐富的花紋圖案,而且總要戴上一串浮誇的頸鏈。一般人難以駕馭的打扮,在她身上卻一點都沒有違和感,也許這就是她所指的:「你可以買流行的服飾,但風格是自己穿出來的。」
Iris 的打扮深受網民喜愛,不少人會模仿她的衣著風格,IG 上更流行起 #irisyourcloset 的標籤。Iris 本人也會不時轉發大家的照片,最常分享的就是小朋友和小狗的照片。大家穿起五顏六色又花俏的服飾,當然還少不了 Iris 標誌性的圓框眼鏡。
Iris 1947年認識丈夫 Carl Apfel,翌年就步入教堂。她平常的打扮如此別樹一幟,結婚當天的造型當然要別出心裁。當年她就選擇了一條粉紅色蕾絲禮服,說自己曾經歷過大蕭條,所以為人很實際,想要一條「婚後也能穿的禮服」。婚後二人一同創辦 Old World Weavers 紡織公司,並決定不生小孩,因為 Iris 不希望活在社會期許之下:
有人說讓愛情長久的秘訣就是保持新鮮感,一起創造回憶。2014 年,100 歲的 Carl 與 Iris 一起拍攝紀錄片《時尚太后的華麗傳奇(Iris)》,他說:「這輩子還想跟我的嬌妻做許多事情,如果上天應允,我會全程投入享受。」可惜的是,拍攝完紀錄片沒多久,Carl 就於 2015 年過世,當時離他的 101 歲生日只差 3 天。此後每年 8 月 4 日,Iris 都會在 IG 分享二人的合照,懷念這位陪伴他多年的摯友和愛人。
可愛的 Iris 其實一直都有慶祝「半歲生日」的習慣,離世前幾天才發文慶祝自己 102.5 歲,怎料突然傳來噩耗。很多人都很在意年齡,尤其是女生。Iris 告訴我們:「優雅老去是一回事,但接受自己、擁抱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但願我們每個人都能像 Iris 一樣,跳出年齡框架,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