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一代傳奇女星Jane Birkin 2023年在法國巴黎家中離世,享年76歲。Jane Birkin的出道作《春光乍現》一鳴驚人,與伴侶Serge Gainsbourg的合唱名曲《Je t’aime… moi non plus》更成為法文情歌的經典。許多女生都想效法法國女人的萬種風情,身為英國人的她卻能成為法國女人崇拜的Fashion Icon,就連法國總統馬克龍也稱她是「真正的藝術家」,也是自由的化身。一起來回顧Jane Birkin的傳奇人生。
Birkin就像「法式女孩」的完美寫照,散發著率性優雅、隨性大方的魅力。瀏海髮型是她的標誌,長度及眉,並沒有刻意修剪齊整。她喜歡到軍用品店購買卡其褲,也會穿男裝外套。儘管打扮簡約,獨有的中性英氣和瀟灑不做作的美卻讓人印象深刻,使她成為法式時尚指標。
Jane Birkin出生於倫敦。受舞台劇演員母親的影響,她自小就熱愛戲劇與音樂。1966年拍攝電影《Blow-Up》出道,飾演配角的她憑出眾的外表和大尺度的全裸演出走紅。雖然她不會法文,1969年仍以女主角之姿出演法國電影《Slogan》,自此便移居法國。
無論是外貌或演藝實力,Birkin都備受讚賞,誰能想到她竟然也曾因外表感到自卑。原來年輕時,她曾因胸部發育不豐滿而被同學嘲笑「不男不女」,遇到Serge Gainsbourg才讓她學會欣賞自己。
當時還在École des Beaux Arts就學的Gainsbourg為Birkin作畫,畫中女孩長得很像男孩,更帶她去羅浮宮看Lucas Cranach的作品,告诉她藝術傑作中的女體也有著平坦的胸部。這讓Birkin釋懷:
「經歷了寄宿學校的痛苦和婚姻之後,遇到一個覺得我漂亮又性感的人,實在太不可思議。他讓我與自己和解。一個男人愛你,會改變一切。」
在保守的年代,她與Serge Gainsbourg的合唱名曲《Je t’aime… moi non plus》可謂象徵了自由。歌曲因喘氣聲和過於露骨的歌詞而在多國被禁,大家卻秘密地聽這首歌,唱片公司負責人也因此被關進囚獄。Birkin曾說:
很多人以為這是Gainsbourg為Birkin寫的情歌,其實歌曲本來受法國女星Brigitte Bardot委託創作的。Bardot的丈夫得悉二人在錄音室鬼混,於是禁止歌曲推出。後來 Birkin 接受Gainsbourg的邀請演唱歌曲,坦言自己「出於愛他,也害怕他會和美麗的金髮女郎在一起。」後來Gainsbourg把歌曲拍成電影《愛慾情歌》,講述男男戀和Tom Boy與男同性戀之間的感情等數段禁忌戀愛,再次高呼著自由的口號。
無論是愛情或事業上,Birkin也一直勇敢追尋自己的道路。19歲與John Barry結婚生下Kate Barry,兩人三年後離婚。她回憶這段婚姻說:
「當時我淪為『妻子』的角色。我不愛自己。」
年紀輕輕就經歷婚姻失敗,Birkin卻依然義無反顧的愛上了Serge Gainsbourg。他們交往 12 年並誕下Charlotte Gainsbourg,最後還是因為Gainsbourg的酗酒問題而分手。其後Birkin與導演Jacques Doillon交往,生下了三女兒Lou Doillon。大概因為她走不出於與Gainsbourg的關係,這段戀愛也無疾而終。經歷過三段情, Birkin坦然的說道:
眾所週知,Hermès的Birkin Bag以Jane Birkin命名。當時她在飛機上偶遇 Hermès行政總裁Jean-Louis Dumas,她將手袋放上行李架時,手袋不慎掉下令隨身物品散落一地。Birkin抱怨自己找不到合適的大容量手袋,於是Jean-Louis Dumas就為她設計經典的Birkin Bag。
然而,比起價值不斐的Birkin Bag,Birkin更愛樸素的小藤籃。據說她60年代在葡萄牙偶然發現了魚籃,自此之後籐籃變成她一年四季的必備時尚單品,就連參加坎城影展,也以籐籃配搭小禮裙,更巧妙地用絲巾裝飾手柄,率性又我行我素,難怪 Jane Birkin能成為連法國女人也崇拜的Fashion Icon。
年輕時曾經歷過容貌焦慮,後來 Birkin 慢慢意識到不完美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她曾說:
「我認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不是發生在 20 或 30 歲時,而是 40 歲。那時你已經不再漂亮和可愛了,別人突然會更加認真地對待你。」
她的女兒Charlotte Gainsbourg在50歲生日那年,提到希望自己能像媽媽一樣擁有「自然老去的勇氣」。她在訪問中表示:「母親甚麼也沒做,只是忠於她的年齡,接受自己的年齡是美好的,也意味著過往的經歷。」
正所謂歲月不敗美人, 也許比起外貌,Birkin的個性和直率才是她的魅力所在。相信Jane Birkin永遠會是法國人最愛的「英國小女孩(petite Anglaise)」,也會是大眾眼中永恆的法式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