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疫情時代,WFH幾乎成為世界職場常態,而能否WFH也成為了上班一族衡量一間公司好壞的最大指標。可是Tesla及SpaceX總裁Elon Musk竟然向員工高調發表出格言論,除了宣布WFH完結外,強制要求員工每星期最少回辦公室工作40小時,否則視作辭職處理,同時在電表明郵「你愈資深,你的存在就要愈明顯,員工應該在其他地方『扮工』。」繼早前Elon Musk稱讚中國工廠工人從不離開工廠的表現勤勞,今次言論再次讓員工嘩然,而Microsoft 和 Amazaon更立刻公開向有意跳槽的員工招手,強調員工能穿睡衣WFH。向來行事作風大膽出格的Elon Musk,為何此刻卻要反其道而行,停止WFH,甚至讓對家公司有挖角的機會?
如果你的老闆也巧好和Elon Musk般是位工作狂,相信WFH絕對是他(她)們的惡夢,一來又難遙距管理下屬,二來又不知道下屬們是在「辦工」還是「扮工」,總之千千萬萬個理由讓老闆們感到難耐,又或者説,不管你在Office是否「扮工」,「我比得錢你就要坐係到隨時StandBy」。
可能外國人會對Elon Musk的決定感到驚訝,但據非正式統計,香港作為全球奴性最重的國家,筆者身旁所有友人也表示意料之內,因為如你我般的職場小薯,最大的訴求就是上班(老闆就愛聽這種),也不太曾經歷過永續WFH。其實不少老闆把WFH當作「恩典」,真是大錯特錯,不如聽聽上班族的真心話,看看員工是否真的如此渴求WFH?
「初初有WFH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我家離公司很遠,每天來回車程至少要花2小時,WFH不但為我省去車程,更不必早早起來化妝,早午晚三餐也能自己煮,所以在家工作的日子真的讓我省掉不少時間和錢。一開始每天的工作也跟在公司一樣,更能準時關電腦下班,可惜不久後,老闆不知道從哪開始聽到員工平日都沒在家工作,本來也是個Contral Freak的她,開始要求員工要秒回短訊和聽電話,甚至要求9-6員工們也要開內聯網顯示online狀態,每次開會一定要開鏡頭。
這些也就算了,作為工作狂的老闆,覺得既然公司也如此體貼地安排在家工作,員工在家也應該秒覆秒回,以前還有上下班時間,現在會凌晨3點wtsapp我,叫我處理事情,慢慢地我的工時變成24/7,上下班時間變得模糊,就連我肚子痛上個廁所20分鐘沒看電腦,老闆就會裝關心問候,『你消失了20分鐘我擔心你有意外』,加上我是HR,每當公司同事有問題,就同樣地認為你在家秒覆一下有多困難,這樣的工作模式讓我壓力大到長濕疹,而我的同事也總是不願在電腦Offline,彷彿大家都把工時越拖越長。像我這種情況,老闆其實不信仼員工的話,真的不要WFH更好。」
「WFH對我來説,唯一的好處只有不必回公司,因為我有一個非常疑心病很重,完全不信仼員工的老闆。基本上我們是公司所有部門最遲WFH的,大概不是大老闆要求,我老闆也不會因為疫情嚴峻而讓大家WFH。WFH期間,我每天都在會議中度過,公司正式上班的時間是10點,而老闆就每天10點準時正,要求每位同事匯報一天的工作流程,以及明天的安排。老實説,我們每天都要處理很多ad hoc,一大早真的很難全部例出來,難道我一天覆了客户10個email也要講嗎?加上如果你報告説要回客户email,老闆又會覺得是10分鐘能完成的事。這種交戲形式的會議其實十分浪費時間,又很難盡錄自己的工作量。
最讓我生氣的是,老闆常常覺得大家WFH沒事做,一天到晚就亂指派工作,全部都要立刻做,又時不時問:『其實我唔知你有咩做?』請問那此電郵、報告、議程是會自己憑空變出來的嗎?為何WFH時公司依舊能正常運作,就是因為你的員工在做事啊!就連員工下樓吃午餐也要冷嘲熱諷,雖然對我自己來説,WFH我會更有效率把事做好,但既然老闆也表現出如此不信仼的態度,那我倒不如在公司hea做慢慢做,讓老闆肉眼看見我OT,反而會更覺得我努力的話,那我寧願回公司。根本上,勤力負責任的人在哪裏都會是勤力負責任的,愛偷賴的人在你視線範圍也可以有他們偷懶的方法,可惜不是每個老闆都心水清。」
「自疫情開始我就WFH至今,我的老闆十分信任我們,也很支持WFH。在家工作初期,他會詢問大家會否希望每星期回公司一天,開開會和互相交代手頭上處理的事,後來他更直接把Office退租,選一個Co-Working Space的Hot Desk讓大家使用。因為老闆向來把我們視為朋友,十分信任我們的自律與工作能力,所以他認為在WFH一年多的時間,公司沒退步反而大家都追到KPI,加上工作性質也全是靠電腦完成,所以便決定永續WFH。
其實永續WFH對我們來說十分好,因為同事們可以花更多時間照顧家庭,而同事為了讓老闆信任,都會更快及更努力地完成工作,總之就一定會在限期前完成。老闆也不會計較我們在辦工時間做私人事,他只在意結果,而這樣的互相關係讓我們公司的Bonding和Team Spirit變得很強,流失率也很低,加上公司省下了租金,在年尾發放Bonus時也有budget給更多。對我來説,WFH的唯一煩惱就是,和同事見少了面,會比較想念以前每天一起上班的感覺,但總括而言,我是很喜歡在家工作,能多點時間照顧家庭兒女。在家辦公給了我的身心很大的彈性和自由,讓我能在努力工作的同時,也照顧我的身體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