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六月起,每位香港人都身心疲累,忙工作,忙追新聞,難得週末兩天假想安坐家中最後也被迫上街表達訴求。黎明前總經歷黑暗,公義必勝,卻又有誰想到黑暗日子像「走進精神時間房」般過得如此漫長?每日的能量被憤怒和資訊耗盡,希望和失望情緒不斷交替,荒唐事不絕⋯⋯當感到灰心失望,軟弱無力,請記得 you are not alone,超模 Cara Delevingne、Lady Gaga、Emilia Clarke 和川久保玲的經歷,告訴我們只要拿出勇氣,抱著正面樂觀的心,儘管遇到多麼不堪的人和事,惡夢總會過去,來個深深的呼吸,重新出發。
時裝人對 Cara Delevingne 的名字絕不陌生,是炙手可熱的超模,也是一名女演員,instagram更坐擁 43.5M 粉絲,深得大眾歡心。別看她在天橋如此滿有自信行 show,在社交平台上載不少搞笑短片和照片,Cara在 15 歲時患上抑鬱症,走進人生低潮,好不容易才走過黑暗,重新造人。
Cara曾在倫敦 “Women In The World Summit” 一次訪問中透露,她15歲那年與抑鬱症搏鬥,並想過了結自己生命。她的自白:「我真的很想自己在學校裡很優秀,取悅父母,取悅家人,但我真的不太在乎學校,因為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做得很好。我想我已經把自己推到極限,我有點精神崩潰,我自殺了,不想再生活了。我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去面對,但我也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幸運,我有多麼美好的家庭和朋友,但這並不重要,我希望世界吞噬我,對我來說,似乎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好。」在親人的幫助下,Cara前往尋求幫助,發掘了對寫作的熱情。她說:「寫作挽救我的生命。書寫後我讀一次我寫的東西,就像別人在跟我說話,有一刻覺得『什麼?那是我的感覺嗎?』那是一次非常奇怪的經歷。」她更分享了患病時她寫的一首詩,是關於她在悲傷中的感覺的詩。
Who am I? Who am I trying to be?
Not myself, anyone but myself.
Living in a fantasy to bury the reality,
Making myself the mystery,
A strong facade disguising the misery.
Empty, but beyond the point of emptiness,
Full to brim with fake confidence,
A guard that will never be broken,
Because I broke a long time ago.
I’m hurting but don’t tell anyone.
No one needs to know.
Don’t show or you’ve failed.
Always okay, always fine, always on show.
The show must go on.
It will never stop.
The show must not go on,
But I know it will. I give up.
I give up giving up.
I am lost.
I don’t need to be saved,
I need to be found.
生命中的瑕疵令我們變得與別不同,身體內的裂縫需要用美麗的人生在它之上萌芽和綻放,否則它就被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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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還未完結。因接受藥物治療,Cara最終在17歲輟學,開始了模特兒生涯。 一直努力工作,過度勞累讓她患上銀屑病。最後,她聽從Kate Moss的意見放低工作,尋回自己。Cara感激Kate的幫助,更說「寫作和瑜珈挽救了我的性命。」Cara從小到大沒有真正哭過,認為哭是弱者表現。當她見瑜珈老師,竟在一起念誦時大哭高喊,「我對自己非常生氣,我哭了,這是我好幾年沒有做的了。」她很想跟大家分享精神疾病和抑鬱並不是可恥的事情,你並不孤單。
在《權力遊戲》中飾演「龍母」的Emilia Clarke,曾在《The New Yorkers》親自撰文《A Battle for My Life》,分享曾兩度在拍攝《權力遊戲》第一季和第二季期間,因腦部動脈瘤而動手術,經歷生死,現時已完全康復的她,更成立基立幫助病患者。
直到現在,我沉默了這麼多年,我告訴你真相,請相信我,我知道我幾乎沒有獨特之處,也不孤獨。 無數人遭受的苦難更深,也不像我能接受這麼多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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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ia在文中分享,一直以來自己對工作有極高要求,同時也給自己很大壓力,在2011年,24歲的她拍完《權力遊戲》第一季的她剛冒出頭來,在運動期間感到劇烈頭痛及嘔吐,被送往醫院搶救,最段發現患上腦動脈瘤令蛛網膜下腔出血,在ICU留醫,手術後更患上「失語症」,對一位演員來說好像判了死刑,更曾要求醫生讓她死去,最後她靠自己努力的一步一步康復過來。Emilia補充,當還在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她大腦的另一側其實還有個小一點的動脈瘤,可能會爆,也可能處於一種休眠狀態。不過當時她面對最大的挑戰是手術後的疼痛,只有靠嗎啡來應付,但由於不想讓自己的身體狀況成為焦點,因此她繼續拍《權力游戲》第二季。 她憶述:「我經常感到頭暈腦脹又十分虛弱,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在巡迴宣傳期間,我呆在倫敦的酒店裡,我清楚地記得我連維持呼吸和思考都成問題,我在採訪的休息時間服著嗎啡。疼痛一直都在,但那疲憊感目前所經歷過的最差再乘上一百萬倍的程度,但誰叫我是演員呢?2013年,開拍《權力遊戲》第三季,她腦內的動脈瘤變大了一倍,Emilia要再做手術,期間大量出血,生死一線,結果要轉用傳統開腦手術並將部分頭骨換上鈦金屬。」在醫院休息了一個月,她覺得失去了所有希望,有嚴重的焦慮和驚恐發作,她經常被教導「總有比你更糟糕的人」,但兩次手術讓她失去所有希望,覺得自己像個外殼。幸好,她活了下來,第二次腦手術的康復程度已超過所預料,現在Emilia已完全康復,更決定獻身慈善事業,與不同合伙人開展了慈善計劃”SameYou”,旨在為經歷過腦部損傷和中風的病人提供康復治療。
讀書時期的Lady Gaga會在酒吧駐唱,但同學們卻處處找她麻煩,更成立了一個Facebook page “Stefani Germanotta,you’ll never be famous”,此外,她更被人嫌棄鼻大、肥胖和太有自信,更曾將她丟到垃圾桶去。同學外,她更曾被男友說她「永遠不會成功」,Lady Gaga曾說:「我曾經有一個男朋友,他說我永遠都不會成功,永遠不會有機會提名Grammy Award,永遠不會有一首自己的熱歌,他希望我如爛泥般失敗。而當時我對他說會有一天,當我們早已經不在一起,而你就連買一杯咖啡都會聽到我的歌或看到我的宣傳。」這個承諾也兌現了。最驚人的,莫過於她分享19歲時遭到性侵的經歷,更患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經歷長時期的心理折磨:「那件事永遠改變了我。一部分的我從此被關閉了好多年,當時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自己選擇逃避,直到今天,站在你們面前,我仍感到羞愧,對於我所經歷的事情感到羞愧,我仍會感覺『這是我的錯』。我曾向演藝界幾位「有權人士」提起,卻沒有人願意提供保護,或是伸出援手、或指引我到能感覺有正義的地方。他們甚至沒有告訴我可以尋求心理醫生協助,而那是我急迫需要的,那些男人躲了起來,因為他們害怕失去他們的權力。」
2017年,她因纖維肌痛症而宣佈暫離歌壇。在Gaga的紀錄片《Gaga: Five Foot Two》中就見過她因痛症折磨需要在肩膀等部位打針,她說只有打針才能夠減輕痛楚,因此當年宣佈取消巡迴演唱會,更宣佈暫別樂壇,讓身體好好休息。回看 Lady Gaga成名前的路滿是崎嶇,走過重重難關,今天Gaga憑電影《星夢情深》(A Star is Born)被提名為奧斯卡最佳女演員,更憑《Shallow》獲得了金球獎與奧斯卡獎等兩座獎項的最佳原創歌曲。 Lady Gaga往杯葛和奚落過她的人的面上摑了一大巴掌,也讓世人見証她成功的決心。
1981年,川久保玲在巴黎發佈首個COMME des GARÇONS系列”Lace”,顛倒了傳統華麗設計,當時西方人從未見過,也不接受這種前衞的設計概念,因此在國際上牽起史無前例的品評與抗議。第二年,川久保玲延續理念,繼續以解構設計(deconstruction),創作,天橋上的模特兒的服裝都穿洞,衣衫襤褸,頭髮蓬亂,這個命名為”Destory”的系列繼續挑戰西方的美學底線,甚至被理解為「來自廣島的報復」。直到1996年,”Body Meets Dress, Dress Meets Body collection”系列亮相,她利用襯墊創作另類的人體曲線,試圖表現肉體和衣服的對抗與融合,這一系列「鐘樓駝俠」般的衣服引起譁然,大家都不理解她的設計意念,她曾表示不只外界,就連身邊的工作夥伴也不能理解,她曾說: 「即使在公司內部,當我把設計展示給參與製作以外的工作人員時,大家都沉默了。我請他們好歹說句話,當時我其實感到十分孤獨。」
天才的思路不易被理解,因設計無法被歸類,川久保玲逆主流的創作也無法逃過批判,曾被形容「廣島原爆裝」、「精神病患服」等稱號,「因為我是那種決定並堅持下去的人,所以我從那個前提開始並繼續進行下去,並且在整個過程中,不動搖地堅持不懈,這變得更加困難。 我做的越多,人們對它的期望就越高,而我擁有的經驗越多,找到某件事的難度就越大。 但是我永遠都不會改變,因為那樣就不會是Comme desGarçons。 我不知道會是那樣。 我的職業將給我帶來很多痛苦和痛苦。」
愈多人看到新創作而害怕,我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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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川久保玲整個設計生涯,最大一次批評和難關也許是1995年發佈”Sleep”系列,新作中有各式各樣的條紋睡衣搭配毛衣,外套和浴袍,是她創作休閒裝的嘗試。然而,新作發佈當日剛好是Auschwitz集中營解放50週年,兩位評論員在《Le Figaro》和《The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憤怒評論,更促使歐洲猶太人大會成員親臨Comme des Garcons陳列室,並發表了許多文章,譴責川久保玲充是不知情地反猶太人。川久保玲本人發出聲明並表示,系列的主題是放鬆和睡眠,她並無打算提及集中營。為了平息事件,她將睡衣設計和其他用相同面料製成的衣服下架。隨著醜聞的升級,大家都說作品有識別、模特兒瘦弱,剃光頭和赤腳⋯⋯都讓川久保玲成為眾矢次的,實際上,條紋衣服上沒有數字,許多模特兒都是長髮等⋯⋯巴黎第三區市長更一度拒絕租品牌舉行時裝秀的場地,因為他擔心在即將到來的選舉中失去猶太人的選票。她當時說:「設計被完全誤解,這讓我感到驚訝,並使我非常難過。就個人而言,我一直深深尊重猶太人民,在我心中感到與他們親近。」她的丈夫兼Comme des Garcons董事總經理Adrian Joffe說:「她將來會更加謹慎,以防大眾對她的創作產生誤解。」